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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典芬/普奥]给我一个永远的谎言

☆瑞桑第一人称视角。这文里的小少爷实在是太不矜持了...

☆你以为是个奇幻故事,实际上它超唯物的

初夏时节,我照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提诺在旁边和一只蝴蝶玩着追逐战。

过了一会,提诺或许是感到累了,于是回到长椅躺下,头就枕在我的腿上。

“今天公园里好热闹啊。”提诺眯着眼睛说。我点头附和。

来往的路人如果留意我们的对话,一定会满头雾水。最近提诺开始使用一种奇怪的语言,除了正在努力学习的我,目前还没有发现能听懂这种语言的人。

突然间一只猫跳到长椅上,提诺吓了一跳,从我腿上爬起来。那只猫白毛红瞳,正在张牙舞爪地喊着些什么,也或许是在笑,总之我听不懂。

这时一个男人小步跑过来,抱起那只猫,不顾它在半空中不满地挥拳蹬腿抗议,说:“大笨蛋先生!你影响到别人了。”接着又抬头对我说:“打扰您了,非常抱歉。”

“没事的。”我说。此时提诺也在对那只猫说话,它看起来比先前更加开心。提诺说的是什么来着?

——“对了,你唱歌挺好听的。”

原来刚才那只猫是在唱歌。

“这只猫的名字叫基尔伯特,是吗?”我问男人。

“哦……是的,但您怎么知道……”他的脸微红,不像害羞,倒像是激动所致。

“随便猜猜而已,很巧。”其实是提诺告诉我的。基尔伯特成为了第二个能和提诺交谈的人(猫),这让我有些不可思议。

“那么我们或许有某种缘分。我叫罗德里赫·埃德尔斯坦,请问怎么称呼您?”

“贝瓦尔德·乌克森谢纳。叫我贝瓦尔德就好。”

“好的,贝瓦尔德,很高兴认识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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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后,我无意间向丁马克提起罗德里赫。

“你见到那个人了?!”丁马克一脸讶异的样子,我不知所然。“拜托,那可是罗德里赫哎,咱们K城最有名的音乐家之一,你难道没听说过?”丁马克仿佛要兴致勃勃地数一遍罗德里赫的那些成就,我制止了他,毕竟维基百科可以给出比他更加全面简洁的介绍。

于是丁马克又话锋一转,像在谈某种八卦一样说道:“不过啊,据说自从一年前他那个男朋友去世以后,他就变得有点儿不正常了,也不知道从哪里养了一只猫,总跟别人说那就是他男朋友……”

我回想了一番,他的确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。这么说来,基尔伯特就是罗德里赫的男友了。同时我知道,现在暂时还不能把提诺的事情告诉丁马克,免得他也认为我“不正常”。

&

在网络上随手输入罗德里赫·埃德尔斯坦,你会得到一长串的结果。其中不乏女孩们那些想要嫁给他的言论,但都是很早以前的了。

一个发布时间在三年前的帖子被顶上热门,名为Elizaveta 的网友说,“各位姐妹们醒醒吧,人家有男朋友了。”这里的“人家”自然指罗德里赫。看来他是在那时公开了与基尔伯特的恋情。

维基百科形容他是“高冷的贵族”,但至少我所见到的罗德里赫并非如此。

某个夜晚我和提诺出去散步,遇上了以音乐剧院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人潮。我才想起罗德里赫的一场演奏会刚刚结束。遗憾的是提诺不喜欢剧院这种地方,否则我们可能也成为这散场后人群中的一员了。

路灯黯淡的光亮映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,是罗德里赫,他看上去有些焦虑。随后我便明白了他焦虑的源头。寒暄过后他问:“您知道霍尔街的位置吗?我和一位朋友约好在那里碰头,可是我找不到它。”

霍尔街其实就在音乐剧院的东面不到一百米,不得不说,罗德里赫的方向感差到了一定地步。道别时他邀请我们明天在剧院外的咖啡厅喝下午茶。

&

于是我带着提诺前去赴约了。我们在剧院对面的街边与罗德里赫碰头,绿灯亮起,我们准备过马路。

总觉得此情此景,让我回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
提诺和基尔伯特走在最前面,罗德里赫跟着他们,我在最末。这明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而已,可为什么——

思绪被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刺耳声音打断。就在不远处,刹车失灵的轿车歪歪扭扭地冲过来。

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发生在一瞬间。他们已经到达马路的另一侧了,只有我被留在中央。罗德里赫瞪大眼睛,基尔伯特似乎大叫着让我赶快离开,提诺更像是要直接跑过来……

我想迈开步子,可双腿动弹不得;我想说些什么,可喉咙沙哑得无法发声。

究竟是为什么?

有一些东西正在离我远去,而有更多东西正在回到我身边。我想起来一切。

&

大约在七个月前,那是晚秋。我和少年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附近有一条马路。我在看书,少年怀中抱着一只白狗。

风吹下一片叶子,飘落在白狗的头顶,它使劲晃动脑袋想要甩下来。少年起身:“我想带它去周围转转,大约二十分钟,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?”

“好。”我没有从书页上移开视线。

白狗沿着斑马线朝马路对面跑去,少年追着它,并未注意到头顶绿色信号灯已经亮起,车辆引擎声交杂。

人群当中爆发出一阵喧哗,直到这时我才抬起头。于是我看到了。在人们形成严实的包围圈之前。

少年安静地躺在马路中央,就像是一个不小心睡着的人,被恶作剧泼上了红颜料。从货车上下来的司机不正常地微笑,对周围的人说:“我只是遵守规则,看到绿灯亮了就走哦?”

接下来我好像听见了我自己的声音,我不能确定,因为它已经扭曲到变形。那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。

提诺。提诺……

&

从充满不安与恐惧的梦中醒来,消毒水的味道可说不上好闻。睁开眼,首先看到的是罗德里赫坐在床边。

“您感觉还好吗?”他轻声问。

我很好,我想这样说,我想把关于提诺的一切都告诉他。因为我们其实是同一类人。

那次交通事故后,白狗离开去了某个遥远的地方,没有人再找到它。12月6日,一只猫来到我家里,它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,“抱歉啊,让你等久了。”

——没有关系,等多久都没有关系,你回来就好。

而到如今,刚好半年过去。

“医院不让他们进来,基尔伯特和提诺现在在我一个朋友的家里。”罗德里赫说着拿出平板电脑,连接上视频通话,打开摄像头,基尔伯特和提诺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上。

于是我最后一次听懂提诺说的话:“贝瓦尔德,祝你生日快乐!”

屏幕那头,两只猫并排趴着,夕阳斜照在它们身上,给一切都染上了暖色调。

——————
 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:
 那两只猫就是两只猫而已,没有灵异现象
 所有灵异现象都是瑞桑和小少爷这两个脑补狂魔想象出来的
 这也是我选用第一人称视角的原因,迷惑性很强
 

20 Jul 2019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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